/叶王

生日快乐呀
四年了仍然很爱你，也始终没看破你是人非梦
图文无关了又，题目只是说王杰希爱皱眉
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，也没让谁看破爱这件事♪

有一个圈里鲜为人知的八卦：我第一次见王杰希的时候他才十岁，我才十二岁。
后来我跟沐橙提起来，小姑娘听了就倒在沙发上咯咯笑。我跟她说：以前我们的妈在一个单位工作，两家人熟得不行。高中的时候我到王杰希家过夜，去他家打游戏。他父母出差，我在他房间里抽烟。他那个时候就挺受不了烟味，也不知道怎么忍下我这么多年。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，他才十五岁。他戴着耳机在那边写作业，写完了才肯跟我玩。我在他床上坐着，用他爸爸的烟灰缸，往他那边吐烟圈。他受不了我，就回头皱着眉头看我。他眉眼已经有了一点现在的样子，但是稚嫩仍大于刃利。他太好玩儿了，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表情。
沐橙：你接着说。
我说，我们玩到接近两点，忘掉是谁先提议，居然还开了酒。我第一次喝酒也就在那个时候，他家冰箱里的黑啤。我老豆也是酒桌上叱咤一方的人，没想到我这么不能喝，半罐就喝倒在地板上。他比我厉害一点，坐在墙边不出声笑我。他嘴唇很薄，到现在他几乎不再这样子笑了。
后来他带我去房顶吹风。我们并排躺在地上。那时候是四月，晚上非常凉快，我还记得月亮很大，不知道是不是赶上了当月十五。我又开始抽烟。我问他：“王大眼，你就从来没有要想过试一试抽烟？”他转过头来，哪一刻眼睛变得很亮，他说：“我试过的。”我震惊，问他什么时候。他说：“你刚刚去撇大的时候。”我疯狂笑，第二天发现烟灰在衣服上烫了个洞。我问他什么感觉。他又皱眉头想一想，原来他喜欢皱眉头早早起源于青春期。他说：“很呛。”我问他是不是抽了一整支，他说：“只吸了一小口。”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像在低低地呼气，我错觉我的一切烦忧随之在夜间的凉中四散流去。
我们好久没有说话。过一会儿他问我：“你什么时候出发？”我说等到我十八岁，还有一个多月。他问为什么非得等到十八。我说那才可以单独订火车票。他沉默地点点头。我支着脑袋问他，你会不会给我寄生日礼物？他定定地看着我，眼睛一大一小也很好看：“我都不知道你要去哪里。”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儿，我们又沉默下来。
我们一直看着月亮，一直沉溺于朦混与不清醒，意识在别处漂流。过了很久很久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房间。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这个夜晚，一切如同梦一样，但是又从来没有远去。
沐橙说：你那个时候挺喜欢他吧。
我说呔，这你也听得出来。
她跟我笑笑，说：女人的第六感。
我接着说：我妈以前把我送去补数学，我弟是数学妖怪，于是就我一个人去。我上了一个月，发现王杰希也在那儿补习，我当他成绩也不好呢，后来才知道他上的是奥赛班。
沐橙：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我们家住得很近，之后就一块走回家。我不想回家的时候，他陪我在街上瞎逛，不催我，也不问我为什么。我抽烟，他背英语单词。那条路上人很少，我们几乎不说话。
沐橙说：多好呀，十六岁孤魂野鬼。
我说：两个人哪里还算孤魂野鬼。
沐橙问我：你走的时候他有没有来送？
我说：他怎么会呢。
我再见他就是全明星了，我去后台堵他。他正站在方士谦旁边，跟以前一样瘦，但是比我还高了。我等他先看见我，他一见我就认出我来，并且远远地对我笑，没有再皱眉，眨了眨眼睛。那一面也是我多年不见。我再次想起那个观望月亮的夜晚，仿佛另一个故事、另一个大梦的开始一般，从此延续了很多很多年。
沐橙：你现在还梦着吗？
我说：不做梦了，不做梦好多年。
沐橙：还有别的吗？
我说：没啥了。
沐橙说：挺好呀，青春因你爱他开始，最后也没让谁看破爱这件事。
我说是挺好，挺好的。

Fin.